澹川(1/8)
市,贺宅。
澹川看见了一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,但那个人也是最令他朝思暮想的人。
透过被风吹开的卧室门缝,就着幽暗暧昧光线的包裹,有一个一丝不挂的人,被捆缚在丝绒毯覆盖的大床上,他的眼睛被酒红色的丝带遮住,在静的落针可闻的卧室里,他的喘息声愈发情动,那个私密又敏感的地方,正被狰狞的冰冷死物振出让人呼吸错乱的光泽。
哥哥,那是他四年未见的哥哥。
……
s市最大的游乐场,有着小朋友们最喜欢的游乐设施,可以满足从五岁到五十岁小朋友的需求,只要心里永远热爱,这里始终是都市人最适合解放天性的天堂。
澹家夫妇,在这个微风轻拂,和煦暖阳的日子,带着他们最宝贵的儿子,到了这个梦幻的城堡,庆祝他十岁的生日。
“溶溶,今天开心吗?”澹父牵起澹春山的小手,满心满眼都是对儿子的宠爱。
澹春山扬起天真的笑脸,重重点头‘咯咯’笑起来,孩童灵动的笑声在游乐园里总是最令人满足的乐章。
“呼……妈妈,我累了。”澹春山揉着惺忪的眼,从澹母的怀里坐起来,他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,在坐过海盗船后,他感到无比的困倦。
澹母温和的轻抚着澹春山头上蓬松的乌发,将他睡的翘起边的发尖捋顺,掏出纸巾擦干净他小脸上晶莹的口水,柔声喊来澹父。
“走吧,阿枫,去找个可以吹风的地方歇一会儿吧。”
澹母抱起犹有些困意的澹春山,说来也是怪,澹春山已经十岁了,却还是小巧的身体,明明他的父母身材并不矮小,甚至可以说是在人群中打眼的程度,可他却生生比同龄人矮出一个头,因此瘦小的他可以被任何一个健康的成年人随意抱起。
夫妻二人上了轿车后,澹父在前面开车,澹母则是在后排抱着熟睡的澹春山。
看着澹春山漂亮的眉眼,澹母流露出作为母亲的骄傲自豪之感,同时她感到无比幸福,好像他们温暖的一家,一定会这样长久的,无忧无苦的生活下去,她的心固执地觉得,这瞬间的美满会延续很久。
“妈妈……”澹春山睁开迷糊的眼睛,眨巴着看向沿途的风景,生机勃勃的红楠树经过车窗外,令他兴奋不已。
“妈妈!是森林!”澹春山憧憬的趴在窗子上,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片葱郁的绿林,坠着鲜红的嫩梢,犹像羞红了耳尖的姑娘,风吹时摆动着沙沙作响。
澹春山央求的看着澹母,他想下车去看看,最好可以摸一摸那些艳红色的叶梢。
澹母起初并不同意,可是澹父也加入了这场撒娇大战,她软了心窝,点头同意。
下了车的澹春山大口吸入着植物的香气,他拥抱自然,像个翩翩起舞的蝴蝶,穿梭在神秘茂盛的林子中,迈着轻快的步子,带动了全家的乐趣。
“溶溶!慢一点!小心摔了!”澹母忧心的跟着那只穿着水蓝色衬衫的小蝴蝶,听他清脆如铃的笑声,暖流汇过全身最热的心口,她无奈的笑了笑,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,不再阻扰他探索这片世界。
澹春山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土包,他被深深吸引了去,鬼使神差的迈步过去,见那土包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,正耸动肩膀哭个不停。
“你为什么在哭?”澹春山蹲下去,在那男孩身边抱着腿看他,“你迷路了么?”
他伸出手学着妈妈的样子抚摸那一头杂乱的发,像个救世主一样安抚着眼前的孩子。
“别哭了,我带你出去。”澹春山拉起男孩,给予他最诚挚的拥抱,轻轻在那略显污糟的小脸上啄了一下,漾开甜甜的笑脸,“我哭的时候,妈妈就是这样做的。”
男孩不再流泪,只是不停打着嗝,愣愣被澹春山牵起伤痕累累的手,紧随在那个说要带他走的天使身后。
他想,也许,能带他走出泥泞的人真的来了。
……
“溶溶!你去哪儿了?!我的孩子……”澹母满脸泪痕,哭花了原本精致的妆容,抱着澹春山放声哭说幸好,幸好。
“妈妈,我遇到一个迷路的孩子。”澹春山将身后与自己差不多身量的男孩,拉出在父母视线中,“他一个人很害怕,可不可以带上他?”
澹夫妇一时愣了神,没想到澹春山带回来一个小孩儿,他们看着那个发抖的脏孩子,莫名心疼起来。
不知道他自己在这林中有多孤单,与父母走散时该有多惊慌失措,二人不免联想到自己的孩子,如果走丢了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悚然颤抖。
“好。”澹母扯出一丝笑意应下,拉起澹春山的手,又想去牵那个孩子的手,却被他躲了开来。
澹春山眨眼看着他,嘟起嘴歪头,伸出小手问他:“你愿意跟我走吗?”
男孩终于哆嗦着将藏在身后的手搭在澹春山手上,抿紧嘴唇点了点头。
澹母将男孩身上的污泥大致擦了一遍,要给他换上在后备箱备用的澹春山的衣服,被他抱着胳膊拒绝。
“他……他来。”男孩指着澹春山,死抿双唇,不再抬头。
须臾,温热的触感游走在他身上,玲珑的手为他褪下脏污的帽衫,小心翼翼将那带有阵阵馨香的衬衫罩在他身上,为他系扣的手有着修剪整齐的圆甲,嫩白的指尖跳动在他身上,那是被精心呵护的手。
他再次藏起自己的双手,背在身后,紧张的扣着参差不齐的指甲,至少将那恶心的形状扣的平整些,他心中惴惴不安的想着。
“好啦。”澹春山为他抚平身上褶皱,从他背后牵出他的手,他的手早出了一手心的汗,正在焦急修整着甲型,被这样猝不及防的牵起时,他感觉有些奇怪,他好像很高兴。
他跟着澹春山上了车,一路上心脏狂跳不止,有些期待起来,他会被带去更好的地方么?他也会拥有这样温柔的妈妈么?他也可以看见微笑的父亲么?
他想和这个人一直呆在一处,如果可以的话,他要与他形影不离的生活。
澹父将车开到了最近的警局,带着男孩做了笔录,搜索他的相关线索,可是信息栏是空的,连他的身份也没有。
“你还记得什么吗?”澹父问,带着男孩从未见过的恳切的关心。
他摇头,垂下眼眸。
“是失忆了么?”澹母心疼抬手欲要抚过男孩憔悴的脸,却见他瑟缩,做着带有明显抵挡的动作。
在场的人都被这情形吓到了,心照不宣的认为他曾受过虐待,无父无母,或许是个孤儿。
警察将男孩带去角落问话,却被他挣扎着跑开,而后径直跑向澹春山。
他扯着澹春山的衣角,死死攥在手中,脸色发白,几乎要将下唇咬出鲜血,抖着身体,滚烫的泪珠大颗掉在地上。
警察们面面相觑,叹气说:“先发布认领通报吧。”
“不要!”男孩突然大声,“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。”
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,做足了心理准备,说完后他喘着粗气,不再与任何人交谈。
澹父不好意思的朝着警官们笑起来,带着歉意说:“要不然,我们先做个记录,带这孩子回家去,到时你们联系上他的家人了,我们再把孩子送过来。”
警察见男孩不愿配合,也只得同意了澹父的提议,让他们先将男孩带走,同时进行认领程序
前往澹家的路上,男孩不肯放开澹春山的衣服,于是大人们坐在前面,两个小孩并排坐在后面。
“孩子,你多大了?”澹母问男孩,看他与澹春山身量差不多,想着应该是比澹春山小一些。
男孩低头嗫嚅,澹春山便凑近了去听,然后一脸得意的告诉澹母:“他说他五岁了!”
澹母有些吃惊,五岁长这么高,确实有些出人意料,比澹春山长的快多了,但是不是有那句话吗,男孩子都是后天开始长高的,澹春山应该就是后天型选手,她这么安慰自己。
“五岁的话,就是弟弟,溶溶要负好一个哥哥的责任。”澹父说道,“也不知这孩子叫什么,不如先取个名字吧。”
澹母嫌弃的撇撇嘴说:“人家说不定有家人呢,哪里轮得到你来给人家取名字?”
澹父不好意思笑起来,有些尴尬,不再说话。
这时男孩突然开口,抬头将眼睛从长得过长的刘海里漏出来说:“好,取个名字。”
夫妻二人都愣了片刻,直到澹春山笑起来,期待开口道:“阿川,叫你阿川好不好,你长得这么高,像山川一样,阿川,喜欢么?”
男孩脸烧红一片低下头,从耳尖看见他的害羞,快速点头答:“喜欢,我叫阿川。”
澹川在澹家按部就班生活着,警察发布的认领公告期过后,始终未有人来认领,于是澹家决定收养他。
“阿川,跟叔叔去警察局办手续好吗?这样以后就可以天天和溶溶住在一起了。”澹父慈爱开口,试探去拉澹川,虽然一起生活了几日,但澹川还是只对澹春山能够放下戒心。
出乎意料的,澹川将手放在澹父手上,点点头。
“好。”
澹春山被澹母送去上学,澹川害怕的颤抖撇嘴,直到澹父说以后让他陪着澹春山,他才安静下来。
“上学,阿川以后也上学,和哥哥在一个学校,好不好啊?”
澹川点点头,眼神坚定:“上学!”
二人说着便动身去往警局,与相关负责人办了手续,登了户籍,顺便寒暄一阵。
“哎哟,这不是当时那个小朋友吗,长的这么漂亮啊,头发剪短了才看出来,就是,这样多精神。”女警伸出手,想要摸一摸澹川头上打理过的柔顺绒发,被澹川躲在澹父身后。
“嗨,还是这么害羞,不过怪可爱的,哈哈哈。”女警爽朗笑出声,似乎很喜欢逗弄澹川。
“真是麻烦您了,这段时间一直帮忙为这孩子操心,可怜他没个家人,我们就决定收养他,现在家里可热闹了。”澹父填着单子,嘴上说着,笑意始终不减。
女警摆摆手,说都是小事,以后再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她,她虽然刚上班,但是她能力强的很。
澹川一直埋在澹父身后的脸探出来,漏出眼睛,与女警对视,眨巴两下退了回去。
他记住这个女警的脸了,以后遇到困难要找警察。
澹家为澹川在澹春山的学校办了学籍,澹川通过入学考试后,意外的被发现知识储备很扎实,不像是流浪过的小孩,但被澹川解释到:“是题太简单。”
老师们与澹夫妇相视而笑,有些期待起澹川的学习生活,想看看他是否能超越优等生澹春山的成绩。
日子一晃眼过去了,澹春山毫不意外的考上了优等学府,成为了一名新生大学生,因为想要照顾刚上初中的澹川,所以选择了本地大学。
“大学生活如何?”澹川问,手里拿着竞赛班的作业,他刚从集训班回到家。
“很好呢,校园很美,下次咱们一家一起去看看吧。”澹春山拿出准备的礼物,一枚银质玫瑰袖扣,“庆祝阿川集训归来!”
他将袖扣戴在澹川衣袖山,为澹川一板一眼的枯燥搭配平添一些生机。
澹川低着头道谢,澹春山以为他不喜欢,但他没看见澹川红透的耳尖。
“快快快!蛋糕来了!”澹父捧着一个绘制着山川图案的蛋糕,放在餐桌上,身后许多的生活用品和零食玩具,都是给澹川准备的。
“这么大个人了,毛毛躁躁的,快去洗洗手,准备吃饭了。”澹母笑着拍打澹父后背,招呼兄弟二人也来入席。
“祝!我们家的小宝贝!阿川!集训完成!”澹父高举果汁杯,像宣誓一样说出这句憋了好久的台词。
澹春山为澹川夹菜,澹母笑意吟吟将蛋糕切下一块递给澹川。
澹川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弧度,他一直不肯跳级的原因,就是为了能够轻松的与家人相处,这样宝贵的日子,他一刻也不想浪费在应试教育上面。
……
他想他错了,他应该跳级的,他不该贪图一时的享乐,如果他不是个高中生就好了,他理应跟着哥哥一起上大学,然后快速找到工作,承担起养家的责任。
而不是……
在这里和哥哥一人抱着一罐骨灰坛,无能垂泪。
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,彻底毁了这本应欢声笑语的家庭。
家里静悄悄的,澹母不会开门笑迎,澹父再不会打开廊前的灯,一切都变了,阴暗的沙发一角,缩着一个瘦削的身影,面前摆着两个白色的坛子,分别写着:
——澹枫
——林盈秋。
“哥……”澹川出了房门,看见那极力压抑情绪的身影,颤抖着,有些苍白,明明应该大哭一场的人,却只是静静窝着。
“阿川……?”澹春山坐直身子,扯出笑意,“怎么不休息,明天不是还要上课。”
澹川沉默片刻,叹气声在幽暗寂静的客厅里显得十分突兀。
“课很简单,这一周我请假。”澹川捏着拳头,指节发白,他不明白为什么澹春山不愿意依靠自己,明明现在他们是最该彼此依靠的家人,眼下这情况,他居然想的是自己明天还要上学。
澹春山点头,不再说话,他的眼眶发涩,但是流不出东西,胸口憋闷的难受。
这会不会是梦呢?他有些期冀想着,把手抚上白色的小坛,触感冰凉,每一寸都在告诉他这是真的。
他低着头,看见坛盖上滚下的,自眼眶垂落的水珠,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爸妈了。
……
父母过世后的事情很多,澹春山本想悄悄办理了,却被澹川一寸不离的跟着。
“警局的李警官说让我们去找她。”澹川说,其实是他联系的李警官,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找谁,总之警察是要靠谱一些的。
澹春山怔愣一瞬,口中喃喃:李警官。
“就是帮我办理过户手续的女警察。”
澹春山了然点头,说可以。
兄弟二人坐公交到了警局,看见了有些陌生的熟悉面孔,初见时还略显青涩稚嫩的李警官,如今已摇身一变,成这片警局的负责人,雷厉风行,鞠躬尽瘁。
他们几人走到不远处的咖啡馆里,点了喝的交谈。
“阿姨很抱歉听见这样的消息,但是阿姨愿意为你们提供帮助,也是阿川这小子机灵,知道跟我说明情况,不然你怕是要自己摸索着办事,不知道办到什么时候去了。”
李警官怜爱看着澹春山,他长高了不少,只是依然看起来风吹就倒。
澹春山嘴上笑着,眼中却是死气沉沉,他问了以后该办的事,将这些一笔一画记录下来,生怕少了一个步骤,自己的父母身后不宁。
“不过你们应该没有墓地可以安葬吧。”李警官思忖良久,“这是个大问题。”
澹春山抿唇,扬起脸回她:“没事,我们有地方安葬。”
李警官有些怀疑的点头,但澹春山已经是个大三的学生了,应该自己有分寸,便给了二人一些红钞,塞进澹春山口袋里。
澹春山惊慌推攘着,他不能收下李警官的钱,他不是来要钱的,他可以自己挣钱。
“你这孩子,你收下这些,我们也算是有缘,你父母过世,我作为老友还不能尽一点绵薄之力了么?况且阿川常来看我,与我相熟,我还算不得你们阿姨了么?”李警官凶巴巴看着澹春山,不让他把钱拿出来。
澹春山死咬嘴唇,脸色煞白,颤抖着声音说:“我……以后会还给您的,谢谢。”
李警官忽然展演而笑道:“臭小孩儿,你不知道葬礼也要收钱吗?这是帛金,长这么大了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,你要怎么还我,等我下葬的时候交给我孩子吗?哈哈哈哈,你就收下吧,阿姨我看起来像是很差钱的人吗?我可是勤勤恳恳工作了这么些年,小存款还是有的。”
李警官看了一眼时间,发现不早了,便给两兄弟打了车,提前付了车钱,招呼二人回了家。
“以后有什么需要阿姨帮助的!记得再来找我!”
李警官挥着手,身影逐渐消失在喧闹的人潮。
“谢谢,但是……不会再找了。”澹春山嗫嚅着,他变成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,别扭的很,也许是当了哥哥的缘故,他总想着把一切都做好了,再来照顾弟弟,他内心里总希望给澹川树立一个好的榜样。
所以他矛盾又纠结,他将自己困在了没有出路的内耗中。
“阿川,我们去把爸妈安葬了。”澹春山站在家门口,看着正在换鞋的澹川,淡淡道。
澹川不知道澹春山在想什么,只是很乖顺的抱起妈妈的骨灰坛,递给澹春山,自己则抱着爸爸的坛子,安静立在角落。
兄弟二人沿着幽径行走,躲过人多的大路口,避着车辆走,从白夜走到天黑,从正阳走到月升,他们站在咸涩海风吹拂的岸边,脚下被浪潮浸透,终于,站定了脚步。
“阿川,就在这里吧,妈喜欢海。”
“那爸呢?”
“爸喜欢妈,他要跟着妈走的。”
澹春山低下头,将母亲的骨灰一把把洒进难窥深意的海底,海风卷走的灰烬带着温热咸湿的潮意,裹挟着最后的难舍,将思念殆尽,爱意化作内心深处的牢笼,囚禁着澹春山的欢欣。
澹春山心里最后一寸柔软的地方,将澹川深深印在那里,他的弟弟,他要守护他的弟弟。
天涯海角,不论在哪里,都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。
“哈啊……慢……一点……”粗喘声混杂着淫靡水声,在幽暗狭小的房间内,暧昧又情色。
“撅高点,我是这么教你的吗?”沙哑的男声,抽打肉体的重响,一下又一下,将床上有着漂亮脸蛋男孩的自尊心,一寸寸剥离。
“澹春山,我花钱来不是看你像死鱼一样趴着,我开始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?”男子发狠,扬鞭抽在丰满的臀肉上,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。
“啊啊啊啊啊!对不起……!哈啊……主……主人……”他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,声音颤抖,高高翘起满布伤痕的臀瓣,将那隐秘的地方暴露出来,虽然生疏,但却在十分卖力的扭动,带起玉茎前尿道棒上的流苏声响。
“这才是主人听话的小狗。”男子看着身上红绳捆绑的诱人身体,满意的舔舔唇,拿起烧红的低温蜡烛,一滴滴顺着那最敏感的股缝蔓延而下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!!!不……!好烫……”
男子将融化的蜡液洒成满意的画卷,扯起嘴角嗤笑:“装什么,要钱还装烈女,滚过去躺下,贱狗。”
……
五年前的那个晚上,澹春山从天之骄子,沦落为一个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娼妓。
那是父母死后的第三年,澹川升了高三,家里的开支愈发大了起来,不论他怎样日夜兼程的去赶路,找了一份又一份的兼职,他始终无法给澹川一个舒适的高三生活。
澹川被老师推荐出国学习,说是学校可以分担一部分学费,因为他成绩亮眼,可以为校争光。
但是澹川拒绝了,他清楚自己已经给澹春山带来了很大的压力,况且自己并不想要离家人太远,尽管现在自己的家人只有一个,他仍旧想要守着那一个人,哪也不去。
“抱歉,老师,我没有这个打算。”澹川不容反驳的拒绝了自己的老师,面对老师再三挽留也岿然不动。
“可是……这真的是个很好的机会,对你未来很有帮助呢……”那老师还想继续劝他,被澹川以上课了为由,避了过去。
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澹川的未来,他长得高大帅气,眉眼英俊,与憔悴紧张的高三生一点也不一样,年年稳居第一却从不表现出疲倦,就好像这些考题是专门为他出的一样,让人嫉妒又心生羡慕。
“别说了,你这周的测验多少分啊,有空讨论澹神不如多写两道题,我昨天晚上又是两点睡的,可困死我了。”一个从课桌上小憩后醒来的男生说着,掏出了自己的习题册,开始新一轮战斗。
这时众人看见讨论的主人公回了教室,纷纷散去,开始这节课的自习。
澹川缓步移动到自己座位上,凝神看着窗外,方才那个老师的方向,将那份学校介绍团成一团,扔进了桌斗。
……
澹春山回到家收拾完了卫生,做好饭菜,将自己亲手织好的围巾放在桌上。
已经是寒冬了,可是澹川还穿着那件起球发白的鸭绒袄,那是父亲带他买的最后一件衣服,也是当时最暖和的衣服,不过现在里面的袄心不再保暖,父亲也不再会为他买新的。
“阿川,你回来了,快洗手吃饭。”澹川成绩好,加上学校离家近,所以并不住校。
澹春山将锅上叩好的炒菜端出来,只有一个馒头,他推给澹川,说自己不饿,在外面吃过了。
澹川默不作声,掰开那个大白馍,将大的那一半放在澹春山碗中。
“哥哥不饿,你现在长身体呢,你先吃。”澹春山要将馒头递给澹川,却被澹川按住手腕。
“哥不吃,我也不吃。”澹川的黑眸凝视着澹春山,看他瘦骨嶙峋的锁骨,和空荡的袖管,放下筷子。
澹春山拗不过他,只能妥协道:“那咱俩换,你吃这个,太大的我吃不下。”
澹川已经拿起自己碗中的馒头吃了起来,并不回应澹春山的提议。
兄弟二人默然吃着素简的一餐,只剩碗筷翻动声。
“对了,阿川。”澹春山放下筷子,拿起那条棕色围巾,上面绣着一个蓝色的小蝴蝶,“你试试这个,看看暖和么?”
澹川放下手中筷子,走过去将围巾围起来,暖和是暖和,只是针脚错了好几处,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去,不过他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噗……”澹川忍不住笑出来,见澹春山臊红面皮,咳嗽一声,“暖和,也好看。”
澹春山低下头坐会餐桌,夹着盘子里的菜不去看他,只是偶尔抬眼瞥一下那个明朗的少年,然后嘴角窃笑。
澹川吃完准备收拾碗筷,澹春山让他去休息,争执间两人不免身体碰撞一起。
“哥,你先出去。”澹川哑声撇过脸去,手上加重了力道,将碗筷抢过去。
澹春山不知道澹川为何突然这么霸道,只是他实在抢不过自己这个身强力壮的弟弟,便依言出了厨房,坐在沙发上整理澹川散落的学习用具。
“阿川也真是的,这些书怎么乱扔。”他嘴上这么说,可是看着澹川几乎不扣分的试卷,十分开心。
“阿川,我帮你把这些书放进书包了哦。”澹春山冲着厨房喊,他并不知道澹川已经早溜进了卫生间,只是自顾自收拾起书本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澹春山展开被揉皱的纸团,上面写着外国的一所名校,他有些疑惑,是那个学校来宣传了吗?
澹春山将单子收好,准备第二天问问老师去,毕竟以澹川的成绩,上这个大学不在话下,如果他有想法,自己会尽力满足他。
澹川过了许久出了卫生间,见澹春山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了,红唇微张,莹润的舌尖在口中不自觉颤动,喉结滚动一下。
“啧……”继而转身再次进了卫生间。
……
澹春山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卧室的床上,衣服也被换过了,以为自己睡迷糊才这样,也未做他想,收拾了一番准备去见一见澹川的老师。
澹川走的早,走读总是要比住校多花一些时间在路上,但是能日日见到澹春山,他乐此不疲。
澹春山向老板请了一天见,老板满口应下。
“小山你终于要给自己放假了,我多给你几天假期,工资照开,你放心休息。”
这老板是个开清吧的,因为喜欢澹春山的形象,应聘他为服务生,广揽各路形形色色的男女顾客前来。
但是干着干着,他发现澹春山为了几天的加班费,可以连续上班不休息,这让他十分忧心自己员工的健康问题。
“不用的,老板,我下午可以正常到岗。”澹春山说着,出了小区大门,正巧赶山一班公交,“老板我先不说了,车来了!”
老板让他不急,办完事再联系,遂挂了电话。
澹春山和澹川的班主任联系过了,先找的班主任,确定她有时间才请的假,于是很顺利的被班主任接到进了校门。
“您就是澹川同学的哥哥吧,久仰大名,常听澹川提起你。”老师寒暄的话,让澹春山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您来这边,我给您倒点水,咱们慢慢说。”老师带着澹春山进了办公室,让他稍坐一会儿,接了水又拿了资料,递给澹春山。
“我还以为澹川不想去呢,我昨天给他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,这确实是个好机会,学校也愿意支持,只需要再自己垫一点学费就行。”老师乐的脸笑成一朵花,以为是澹川想开了。
“那这个费用具体是多少呢?”澹春山试探问出口,他知道一定会很贵,但他不想耽误澹川的前途,无论砸锅卖铁也想给他提供机会。
老师推了推眼镜,笑答:“每年只需要自己再掏十五万就行。”
澹川的气质太特殊了,看着并不像家里没钱的孩子,而且他也从未和旁人提起过自己的家庭情况,于是人们便擅作主张认为他是个有钱家的小孩儿,就连老师也一样。
“十五……万。”澹春山不知道自己声音是不是在发抖,他现在一个月连上三十天的班也只有撑死一万,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供不起澹川的学费,更别提在国外其他的开销。
“这已经是很划算的费用了,学校承担了大头,学出来后一年挣得不比这少。”老师极力推荐,想要为学校送出去一个优秀毕业生。
“好……好的,我会考虑。”澹春山捏着手里的资料,指尖发白,他连自己怎么站到公交站牌都不知道,只是被这个冲击的数字攻击着脆弱的神经。
澹春山拨打了从前一个顾客留下的电话,那个男人也是慕名而来的客人,因为澹春山的脸很合胃口,所以总来光顾,无数次抛出橄榄枝。
“……喂?”回铃音响了一阵,对方接起了电话,“我是澹春山,安宁酒吧的服务生。”
对方明显沉默了片刻,随机发出一阵低笑,给澹春山提供了一个地址,带些粗喘声说:“呼……正好,你过来吧……我让这些阿猫阿狗先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澹春山应下,心脏突突直跳,接着他又给老板发了讯息,说自己今天先不回酒吧了。
老板的回信很快过来,让他好好放松自己。
澹春山扯着嘴角,看着消息苦笑一声,不知道自己放松的期间会发生什么。
不过那个客人说一个月可以给十万,澹春山想着,只是被包养几天,赚够钱就走。
澹春山又给澹川发了自己要加班的消息,让他放学自己吃饭,早点休息。
接着公交车就来了,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车,仿佛驶向了更绝望的黑暗。
“嘶…哈…好痛。”澹春山身上青紫交加的鞭痕,与热蜡灼烧的红印交叠,身下无论前后都隐隐作疼的私密地带,痛诉着昨日激烈的喧嚣。
“糟了…脖子上有痕迹。”澹春山光裸着身体,站在镜子前,手掌抚过项圈的痕迹,不禁头疼起来。
‘叮——’
手机信息的声音,澹春山解开锁查看,是十万的包养费。
‘房费结过了,你可以睡到中午,不过你太生疏了,以后还得继续努力。’——付丞。
是那个人发的消息。
“呵……。”澹春山洗了洗身体,发现自己后穴里的污浊被清洗过了,除了全身的伤在提醒他目前的情况,其他激战过后的线索都被付丞抹去。
“哈…十万块…”他赚一年都存不下的十万块,仅仅是度过一夜春宵,就被立刻打到了自己的账户。
澹春山看见老板的消息,说让他多歇两天,他回了‘好’。
本来想着今天可以继续工作,毕竟那个金主也没强迫他辞职,能赚两份钱,可他万万没想到金主玩的这样激烈,就算老板不说,他也要请假休息几天。
澹春山拖着疲惫的身体,将衣领高束,帽子也紧紧套在头上,不让自己不堪的肌肤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,他想着,就算做了婊子,也总得立个牌坊。
公交的坐位太硬了,他吃不消,破天荒打了一次出租车,坐了稍软的坐垫,可尽管如此,他的臀部还是刺刺痛,左右都不舒适。
他得去买点药。
家门口的药店,澹春山很少为了自己光顾,他对于自己的身体一直怀着可以自愈的信念,通常来这里买药都是为了澹川,但是澹川除了去年除夕发了高烧,还有前年上体育课摔了一跤以外,一直极少生病,所以这是他第三次进入这个药价有些昂贵的连锁药店。
“你好,请问…有没有那种…”澹春山脸色通红,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。
“哪种?小伙子?你发烧了吗?是要退烧药?”店员关切看着他,准备带他去退热药品区。
“不…不是…就是后面,痛…止痛的药…”
店员恍然大悟,了然从后面拿出几板口服药和一些药膏:“喏,是痔疮吧,小伙子,别害臊。”
澹春山接过店员手里的药,一路无言,到了收银台迅速结了账,拿起黑色的塑料袋就要走。
“小伙子!注意饮食清淡!”店员嘱咐到,澹春山加快了离开的脚步。
到家后,澹春山锁上了卫生间的门,但是害怕澹川突然回家,又返回自己的卧室,锁上房门,褪下裤子。
“没关系的,只是抹药而已。”澹春山给自己鼓气,深呼吸后将挤出的一些药膏抹在红肿的洞穴口,戳的痛到冒汗,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松,让后面好进入一些。
“啊…好痛…哈啊…不行…进不去…”他开始有些紧张,同时十分不解,昨天付丞到底怎么放进了那么粗的东西。
澹春山坐在椅子上,一条腿搭在扶手,一条腿搭在桌面,将双腿尽力叉开,继续方才上药的动作,慢慢地,干涩的褶皱被药膏浸润,变得潮热柔软,他将药膏顺着呼吸的节奏推入更深的地方。
“哈啊…哈啊…”他大口呼吸,胸口剧烈起伏,不知为何,被摩擦的乳首逐渐起了感觉,衣料擦过的瞬间,让他回想起昨日的性事。
澹春山犹豫着将手伸向衣服下的胸脯,轻点一下挺立的乳尖,浑身竟止不住的颤栗。
“啊……!”他的玉茎抬起头,兴致勃勃的矗立在胯下,上方小孔溢出一些透明液体,呼唤着主人的光临。
澹春山学着付丞的手法,搓揉自己的乳粒,下腹升起一阵燥热的快感,他另一只手握住玉茎上下快速撸动起来,随着喘气声加重变粗,惊叫一声射在了在地面。
“啊!哈啊…哈啊…怎么办……”澹春山兴奋过后忽感一阵内疚,委屈的说不出话,他从前不是这样恋欲的人,也没有这样羞耻的叉开大腿手淫过,明明开始的时候是为自己上药,最后竟然演变成这样。
澹春山闭上双目,手臂横在脸上,小声的啜泣起来。
良久的自我谴责后,澹春山默默将地上的精污擦干净,拾起已经脏了的昨天穿着的内裤,脚步虚浮朝浴室走去。
好脏,他觉得自己好脏。
……
澹川回来的时候,澹春山并没有在客厅等他,门前的鞋柜也并没有他换下的鞋,房门紧闭着,一丝动静也没有。
澹川看到空荡的厨房,想着或许澹春山还在上班,之前时也时有这种情况,夜间生意火爆时,老板会多给些加班费,于是他自己掏了些米,准备煮些白粥喝。
澹川将澹春山的那份热粥盖好,端着自己盛出来的一碗粥,站在灶台边径直喝了起来。
没有澹春山的餐桌,没有吃饭的乐趣。
等到了十二点,澹川还未见到自己的哥哥,有些担心,而且他并没有确切收到哥哥要加班的消息,于是拿起钥匙穿衣服就要出门,去澹春山上班的地方看一看。
“阿川……。”
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来的同时,澹春山的声音也一并出现,他的声音似乎很疲惫,带了些喑哑。
“你回来了…我去做饭…”澹春山的双脚沉重的抬不起来,但还是扶着墙壁朝厨房移动。
澹川从中拦住他的去路,将人圈在怀里。
“你怎么了?”澹川抬手探向澹春山的额头,只见他面色不正常的潮红,喷在澹川手腕上的呼吸滚烫灼热。
澹川想要将人扶进卧室,却被胡闹着挣扎开,他死死护住的领口,让澹川心中起疑。
“那里怎么了,怎么一直藏着。”澹川伸手想要查看,澹春山侧身躲过。
“没什么……。”他移开目光,“只是有些发冷,不想进风。”
澹川眸光晦暗,与他僵持良久说:“你发烧了。”
澹春山伸出手背抚上额头,确实烫的吓人,怪不得他感觉手脚冰凉,思绪也有些混乱。
“没事,我睡一觉就好……。”澹春山被发热烧红的唇瓣有些开裂,他伸出舌头舔润,歪着身子绕过澹川往厨房走。
澹川把人拉到餐桌边按下,平静说着:“锅里有粥,我去给你热一下。”
澹春山趴在桌上艰难呼吸,不敢松开遮挡的衣领,虽然是高领,但他不敢赌这衣服能稳稳扒住那个狰狞的勒痕。
澹川将粥碗放在桌子上,见他没有反应,便拿起碗想要喂他喝。
“不用…哈…我自己来就好…”澹春山舀起一勺甜粥,死活咽不下去,感觉嗓子眼被堵住了,胃里也翻腾。
澹川忽然从他手里接过粥碗,自己吃了一大口,将碗放下后,用自己的唇紧贴着他的,舌头翘开那个不断抵抗的柔软朱唇,把粥渡进他嘴里,堵住那想要逃开的湿热唇瓣,唇舌交缠间,一勺粥下了肚。
“你……!”澹春山用尽全力推开澹川,看见他正用舌头舔舐唇边的残粥,目光沉如深潭,泛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波澜。
澹春山拿手背狠擦嘴唇,脸上温度更热了,他觉得澹川和自己都疯了,站起身也不再与澹川又任何交流,往卧室方向去。
“哥哥,粥还没喝完。”澹川从容道,未绝丝毫不妥。
澹春山以巨大关门声回应了他的这句话,随后一切归于平静。
……
“我去上学了。”澹川叩了几下澹春山的房门,“药在茶几上,不舒服了就吃一粒。”
茶几上的布洛芬是去年澹春山给澹川买的,昨天他就想给澹春山吃上,但是澹春山死活不愿意开门,遂放弃,在沙发上躺着守了一夜,随时准备为澹春山服务。
澹川本想等到澹春山回应后再走,迟迟不见里面动静,转动了门把手想要破门而入,却听见里面略带愠怒的声音,哑声道:
“……知道了,你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澹川打开大门后,落锁的声音传入澹春山的耳朵里,床上窝着的人才缓慢起了身。
他摇晃着身体走出卧室,艰难抓起茶几上的药,拧开澹川准备好的保温杯里的水,忍着吞下刀片似得痛感将药灌进喉咙里。
澹春山的手机忽然响了,是酒吧老板的电话,他摸索着接起电话。
“喂…老板…什么事…?”
老板被澹春山这病怏怏的声音吓了一跳,在电话那头好一顿教育。
“你看看!终于是病了吧!让你早点休息,硬要逞强,幸亏这两天没让你来上班,不然别人以为我虐待员工!”老板猛一番输出,连连叹气,“人还好吗?唉,我去看看你吧。”
“不用!不用…”澹春山想要表现的从容一些,笑着笑着咳嗽起来,他害怕老板又说起自己不是,岔开话题,“咳咳…咳…我没事…!话说回来,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?”
老板似是被点拨了,恍然想起自己有事才打的电话,便问他:“那个一直骚扰你的顾客你还记得吗?他昨天来找你了,但是你不在,他让我给你带句话。”
澹春山有些费解,好几个骚扰他的顾客,便问老板说的是哪个。
“就是那个富二代呀,长的痞痞的那个,他让你今天老时间去老地方找他。”老板音调上扬,有些生气,“那浑小子是不是又找你事了?!你先在家躲两天,我给你挡着他!”
一听老板的描述,澹春山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,只是不晓得那人为何不直接发消息给自己,绕这么大的圈子,还让老板跟着动气。
“咳…没有…,他可能有事吧…咳咳…咳。”澹春山不想其他人知晓自己和付丞的交易,敷衍着翻了篇,“等我病好了一定早早到岗!咳咳咳……”
老板让他少说疯话,先把身体养好了,自己不差他几天工资,骂骂咧咧挂了电话。
澹春山捏着手机,翻开与付丞的通讯界面,皱起眉拨了电话过去。
“以后别找我身边的人,直接…直接跟我联系。”他捂着嘴将话筒离开,猛咳几声,“今晚我会赴约的。”
说完也不等付丞那边的回复,匆忙挂了电话。
他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,真是不想和付丞废话,不过他一想到账户里的十万块钱,又咬牙忍了下来。
不就是伺候人吗,不差这一个。
澹春山按照约定拿到房卡,到了前天那个酒店房间,付丞那个变态已经在里面了,穿的人模狗样,一身西装倒是齐整。
“哦,来了?”付丞点起一根烟,抬眼瞥见澹春山的身影,仍旧那么可口,让他恨不得立刻将人扒光了猛干。
“嗯,我先洗澡。”澹春山关上门后,没有感情的脱去一件件衣服。
付丞嘬一口烟,过肺之后从鼻孔里呼出去。
“不用,直接过来。”他站起身,又吸一口,没等澹春山过来,自己就先走了过去,把烟圈吐在澹春山脸上,“今天应付公司的人太累了,要不是想到晚上可以跟你睡觉,我哪能忍这么久。”
“咳咳…咳…”澹春山本就生病,烟味呛的他喉咙干痒,剧烈咳嗽。
付丞俯身含住澹春山的耳垂,感受到身下人的身体轻颤,低笑一阵。
“哈~我已经忍不住想操你了。”
澹春山讨厌付丞满嘴胡诹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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